同来玩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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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析】

赵嘏诗歌名句,出自 《江楼感旧》。

附原诗:

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来玩月人何处?依稀去年

这是一首情景交融、虚实相关、逸兴深长的登楼怀人之作,诗人用省净而 含意丰满的语言、细密而自然圆到的结构,水到渠成地为读者呈现出了一种醇 厚丰美的意境

在这清凉幽静深夜,我独自登上江边的高楼,江风徐徐吹来,撩动我深 远飘渺的思绪。倚楼望月,朗照的月光清澈如水,弥漫了整个天宇; 低头看 江,倒映的月影熠熠生辉,随着荡漾的水波摇曳不定……曾经和我结伴而来, 凭栏远眺,共赏这江天皓月、共醉这无限风光朋友啊! 你此时又身在何处 呢?高楼不语,栏杆无言,只有这水月连天的景象,隐约还像是去年……

诗人前两句写登楼及所见之景: “独上”虽是写动作,但诗人孤独寂寞的 心境也随一个 “独”字透露无遗; “渺然”,是深远的样子,使人仿佛见到诗 人那凝神沉思的情态; 人在夜阑人静的此刻,在临江而建的楼头,诗人究竟在 “思” 些什么呢? 引人浮想联翩; 接着,诗人故意宕开一笔,用叠字回环的技 法去描绘了一幅月色如水、水色如天、月光与波光交相辉映、天水融为一体的 美妙图景,静中有动、恬静幽美、逗引离人之思。即时即地的眼前实景,便成 为了诗人倾吐怀人情愫的载体,有以虚见实的效果,为下面的抒情作了自然而 有力的铺垫。

后两句直抒胸臆: “同来”与第一句 “独上”相应,巧妙地暗示了诗人旧 地重游,今昔不同的情怀; “玩月”即赏玩月色,一个 “玩”字,将朋友之间 志趣高雅、心意相照、物我交融、其乐无穷的状态写得含蓄不尽而又神完气 足,令人遐想; “人何在” 的感喟,让人恍然而悟 “思渺然” 的深远意蕴; “风景依稀”,诗人独自面对依稀可辨的风物,既有对朋友缕缕怀念之情,更有 岁月蹉跎、物是人非,人生无常的无限感慨。“江楼感旧” 的题旨也就显豁 了。

全诗紧扣题目,先景语后情语,景中含情,情中寓景,情景浑然无迹; “独上”与 “同来” 的对比,“月光如水水如天” 的叠字回环,“玩月” 的写 实,“思渺然” 的暗点,都做到了虚实相关,寓意深长。读者完全可以展开自 己想象的翅膀,在诗人提供的广阔天空自由飞翔,充分领略这首小诗的幽韵 和醇美。

作者简介】

赵嘏 (gǔ),字承佑,楚州阳 (今江苏淮安市楚州区)人,约生于唐 宪宗元和元年 (806),年轻时四处游历,大和七年预省试进士下第,留寓长安 多年,出入豪门以干功名,其间似曾远去岭表当了几年幕府。后回江东,家于 润州 (今镇江)会昌四年进士及第,一年后东归。会昌末或大中初复往长安, 人仕为渭南尉。约宣宗大中六、七年 (852、853) 卒于任上。存诗二百多首, 其中七律七绝最多且较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