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御世宰物之神器,人君本天理人情而定之,人君不得与;人臣为天下万世守之,人臣不得与。譬之执圭捧节,奉持惟谨而已。非我物也,我何敢私?今也不然,人藉之以济私,请托公行;我藉之以市恩,听从如响。而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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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句】法者,御世宰物之神器,人君本天理人情而定之,人君不得与;人臣为天下万世守之,人臣不得与。譬之执圭捧节,奉持惟谨而已。非我物也,我何敢私?今也不然,人藉之以济私,请托公行;我藉之以市恩,听从如响。而辩言乱政之徒又借曰长厚、曰慈仁、曰报德、曰崇尊。夫长厚慈仁当施于法之所不犯,报德崇尊当求诸己之所得为,奈何朝廷公法徇人情、伸己私哉?此大公之贼也。

【译文】法律,是治理世道、主宰事物的神器,是君王根据天理人情制定的,君王不能干预;臣下为了天下万世执行它,臣下也不能干预,就如同执圭板和捧着出使的信节一样,只能谨慎地执行而已。不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怎敢把它据为私有呢?现在则不然,有人靠它来济私,请托之事公然行;自己借它来表示恩惠,对方立即加以回响。而用言巧花语扰乱政治的人又借口要长厚、要慈仁、要报德、要崇尊。长厚、慈仁应该是对没犯法的人实行的,报德、崇尊应该是自己本身的行为,怎能用朝廷的公法来徇私情、报私恩呢?这是危害大公之道的做法。

注释

【注释】①执圭捧节:圭,帝王诸侯举行隆重仪式时所用的玉制礼器。节,出使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