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毛啬、西施之美,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言先王之仁义,无益于治;明吾法度,必吾赏罚者,亦国之脂泽粉黛也。故明主急其助而缓其颂,故不道仁义。(《韩非子·显学》)
【注释】 善:称赞。毛啬、西施:春秋时期的两个美女。脂泽:化妆用的脂膏。黛(dài):古代女子画眉用的青黑色颜料。
【译文】 赞美毛啬、西施的美貌,对自己的容貌并没有益处;而如果使用脂膏和粉黛化妆一番,就可以比原来的容颜更加美丽。同样的道理,空谈古代帝王的仁义道德,对治理国家并没有益处;而彰明自己国家的法律制度,坚决地实行赏罚措施,却好比是治理国家的脂膏和粉黛啊!所以明智的君主应当加紧推行有助于治理国家的法律制度和赏罚措施,而怠慢对古代帝王的颂扬,因此不会去空谈什么仁义道德。
【评说】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与其沉陷在一相情愿的虚构之中,不如把握时机采取务实的措施来取得实际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