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一个死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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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 阿莱桑德雷

 

 

告诉我,告诉我你处女心中的秘密,

 

告诉我你葬身地下的秘密,

 

我要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成了水,

 

清新的河岸,那儿一些赤露的脚在用浪沫洗涤。

 

告诉我,为什么在你披散的秀发上,

 

在你那受到爱抚的芳草上,

 

燃烧或安详的太阳

 

在降下,滑落,爱抚,它抚摸着你,

 

犹如一阵清只吹送着一只儿或一只手。

 

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心象一座纤小丛林

 

在地下等待着不可能飞来的鸟儿,

 

这整个的歌儿在眼睛上面

 

无声地经过时变出梦幻。

 

哦,你,歌儿啊,献给一个死去或活着的躯体,

 

献给在地下长眠的美人

 

你歌唱石头颜色,吻我嘴唇的颜色吧,

 

歌唱吧,就像珍珠母在睡觉呼吸

 

这个纤腰,这忧郁胸膛的微弱的容量,

 

这无视风儿的飘拂的卷发,

 

这双只有寂静在荡漾的眼睛,

 

这些如同珍藏的象牙牙齿

 

这阵拂过枯草纹丝不动的微风……

 

哦,你,欢乐的天空,象浮云般移动,

 

哦,幸福的鸟儿,你在肩头微笑;

 

清新的泉水潺潺流去,同月光一起把你缠绕,

 

柔软的草地,受爱慕的脚步在上面踩过。

 

 

(祝庆英 译)

 

 

阿莱桑德雷的诗歌基本是以个人为中心抒情诗,是浪漫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混合。他的诗以表达对生命自然宇宙人生爱情观点主题,在西班牙诗坛独树一帜。《献给一个死去的姑娘》这首诗,文字清新、立意深沉想象丰富、感情细腻、散发着淳朴的生活气息。他的写作态度严肃认真,富有创造性。

 

本诗表达作者对长眠地下美人深切思念和诚挚的祝福

 

一开始,作者用四个“告诉我”向心上人苦苦追问,每一声诚挚的询问,都寄托作者深深的欣羡之情。同时从另一方面反衬出长眠地下姑娘的可爱。两个方面交相互映,显示了作者高深艺术功底。

 

“告诉我,你处女心中的秘密”,作者怀着悲痛心情想知道,是什么恶魔夺走了纯洁可爱的少女的生命,是什么风暴使一朵盛开儿凋谢。然而死亡并没有使年轻的姑娘沉沦,而是化作晶莹澄澈清新的河水,它的浪沫洗涤抚慰着“一些赤露的脚”。

 

在第二段的追问中,作者写出春风只为可爱的姑娘吹拂,阳光只为可爱的姑娘照耀,当燃烧或安祥的太阳在天边慢慢消失后,便融入了少女的情怀。这是二种多么至高无上的厚爱! 作者想知道为什么在地下长眠的美人能独享这份快乐?

 

“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心象一座纤小的丛林,在地下等待着不可能飞来的鸟儿。”揭示少女情怀是那么宽广,少女对爱情是那么执著,像丛林张开怀抱等着疲惫的小鸟飞回来。然而鸟儿没有飞回来,翘首以待的心上人也仍然杳无踪影。即使如此,你在梦幻中还是梦见了鸟儿飞回了林中,心上人投入了怀抱。

 

这首诗的后半部分,作者在苦苦的追问中恍然大悟,在跳动、火热的言辞中抒发了自己的情怀,少女的纤腰、胸膛到飘拂的卷发、荡漾的眼睛,象牙似的牙齿……在作者的眼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柔和、平稳,令人陶醉。

 

作者在诗的结尾处,极尽激情之能事而又不失淳朴之气息。作者心爱的姑娘虽然已在九泉之下,但在作者的眼里,她永远是欢乐的天空、幸福的鸟儿、清新的泉水,柔软的草地……她的光辉将与日月同在,她将永远受到人们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