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
①柱国
②庄伯令其父视
③日,曰“在天”;视其奚如
④,曰“正圆”;视其时,曰“当今
⑤”。(《吕氏春秋·淫辞》)
【注释】 ①荆:楚国的别名。②柱国:最高武官(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长)。③视:看、观察。④奚如:如何﹐怎样。⑤今:现在。
【译文】 楚国的武官庄伯让他的父亲去“看看太阳”(即看看太阳的位置,以确定时间的早晚),父亲故意回答说:“在天上!”庄伯向父亲解释说:“去看看太阳怎么样了?”父亲再次回答:“正圆着呢!”庄伯第三次解释说:“是让你看看什么时候了。”父亲第三次回答说:“就是现在这个时间。”
【评说】 庄伯让其父亲“看看太阳”、“看看太阳怎么样了”的本意是通过太阳现在的位置,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父亲却再三利用语言的歧义性、灵活性进行调侃,他故意曲解庄伯问话的原意,来和儿子开玩笑。这个故事和以下所述如出一辙:
一个秃头的男人坐在理发店里。理发师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那个人解释说:“如果能够让我的头发看起来像你的一样,我就付给你1000块钱。”“没问题。”理发师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把自己剃了个光头。在这里,理发师将“相像”的标准偷换了,啼笑皆非地将“我的像你的”偷换为“你的像我的”了。歧义性是语言与生俱来的品格,为了避免这种歧义性导致语言交际中的障碍,遵守思维的同一律是根本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