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问曰:“车坚马良,将勇兵强,卒
①遇敌人,乱而失行
②,则如之何?”起对曰:“凡战之法,昼以旌旗幡麾为节,夜以金鼓笳笛
③为节。麾左而左,麾右而右,鼓之则进,金之则止。一吹而行,再吹而聚,不从令者诛。三军服威,士卒用命,则战无强敌,攻无坚陈矣。”(《应变第五》)
【注释】 ①卒:通“猝”,突然。②失行:部队失去行列。③笳笛:古代军队指挥作战的一种乐器。
【译文】 武侯问道:“战车坚固,马匹优良,将领勇敢,士卒强壮,突然遭遇敌人,士卒惊慌失去阵形,该怎么办呢?”吴起回答说:“大凡作战方法,白天用旌旗幡麾来指挥,夜间则用金鼓笳笛来指挥。挥旗向左就向左移动,指向右就向右移动。擂鼓则进,鸣金则停。第一次吹笳笛就行动,第二次吹笳笛就会合,不听从号令者就处死。如果三军服从威严,士卒听从命令,这样就没有打不败的劲敌,没有攻不下的阵地。”
【评说】 战争是双方软硬实力的综合较量,而军威是构成战斗力最重要的软实力之一。缺少威严的军队就会变成一盘散沙,绝不可能有强大的战斗力。现代社会,人们享有越来越多的自由,但不能以此便无视社会的各种法律与规范。因为只有它们得到切实的遵守,社会才能在和平的环境中有序发展,个人自由才能得到有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