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 詹姆士·斯蒂芬斯
一枚戒指给新娘,
一团欢乐给家宅,
清洁又宽敞——
是谁在户外雨中
一颗忠心给老朋友,
一片诚意给新交:
是谁站立在那里
看露珠闪耀?
一颗泪珠送上路,
上帝的求爱
就这样结束——
是谁在黑风地里
坚持守护?
他,在户外雨中期待企望,
他,站着看露珠在四野闪亮,
他,迎着风守护——
该驰骤奔忙
(尽管苍白的手抓紧)
带着玫瑰,
带着戒指,
带着新娘,
该驰骤奔忙,
带着玫瑰的红色,
带着戒指的金光,
带着新娘的嘴唇和鬓发柔长。
(屠岸 译)
这首诗塑造了一位具有高尚情怀,对爱情忠贞不渝、对爱人忠心不二的守护者的形象。全诗感情真挚,感人至深。
《守护者》一诗构思奇特,手法别致。如第一小节诗人描绘出一幅温馨的画面“一朵玫瑰给少女鬓边,一枚戒指给新娘,一团欢乐给家宅,清洁又宽敞”紧接诗人笔锋一转,“是谁在户外雨中,期待企望?”读罢才知前面所言是雨中人的希冀所在。
本诗悬念跌起,吸引读者注意力,并引起读者思考。如前三节中所写的,“是谁在户外雨中期待企望?”“是谁站立在那里看露珠闪耀”“是谁在黑风地里坚持守护?”“老朋友、新交”在哪里?“上帝”又是指代谁?所有的这些悬念都在诗的末尾一段给予了明确的答复,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指“他”,即题目中的“守护者”。
诗人善于选取典型环境来表现主人公的崇高情怀。在第三小节,诗人选取了主人公与恋人分手的场面,展示了主人公美好的心灵。“一朵微笑给别离时刻”主人公微笑着与心爱的人分手了,坦诚地为姑娘祝福。“一颗泪珠送上路”当姑娘转身离他而去时,心底的一片深情化为泪水流了下来。末尾两句“上帝的求爱就这样结束——”说明了别离和上路的情景是特定的是恋人分手的场面,着墨不多,勾画出主人公与爱人分手时的两种神态,对比强烈,感人至深,发人深思。接着,诗人笔锋一转,问道:“是谁在黑风地里坚持守护?”这是全诗的中心所在,表现出主人公执著的深情,崇高的精神境界。
善于运用对比的手法,展示主人公的品格,引起读者的共鸣。以新、老朋友的对比,展示主人公真诚地对待每个人的忠厚品格;爱人离去时前后神态的对比,转身前“微笑”转身后“泪珠”,从中既可以看出主人公的深情,又可以看出他美好的心灵,使读者从心底对主人公产生由衷的敬意和深深的同情。
最后诗人赋予结尾以浓重的浪漫主义色彩,倾注了他全部的美好祝福,他希望主人公“该驰骤奔忙”让他“带着玫瑰,带着戒指,带着新娘”归来,诗人全心企望主人公得到幸福。这样使诗以圆满告终,完美无憾,给读者的心灵带来慰藉。
这首诗整体构思别致,读罢有茅塞顿开之感,诗行长短不一,富于变化,能很好地反映出诗人的情感,且不给人以单调、呆板之感。诗文节奏感强,不失为诗中之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