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良玉未剖, 与瓦石相类; 名骥未驰, 与驽马相杂。 及其剖而莹之, 驰而试之, 玉石驽骥, 然后始分。 彼贤士未用也, 混于凡品, 竟何以异? 要任之以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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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玉没有剖开时, 和瓦块、 石头相似; 有名的千里没有奔跑时, 和劣马混同。 等到破开玉石并磨亮它, 让千里马奔驰来试验它的本领, 这以后美玉和石头, 劣马和良马才有区别。 那些贤能的人在未被任用时,和普通人混在一起,究竟用什么来区别呢?要让其担任一定的职务, 干一些事业, 才能够和平庸之辈有明显不同。 昔日吕望 (姜太公) 曾经宰牛于朝歌、 钓鱼于渭滨, 百里奚少时家贫曾经喂过牛, 甯戚曾经在放牛时敲击牛角而吟唱, 管夷吾 (管仲) 曾经三战三败。 在他们落魄之时, 就和平庸之流一样, 哪里还能说他们是贤能之辈? 到了他们供职于朝庭, 辅佐国家强盛起来, 成就了长达几十年的功业, 这时才知道他们都是才能出众的人。 从此, 后代的人们说起他们都是赞不绝口。 像他们这样的珍贵的人才, 少见的人杰, 在没有受赏识重用之时, 尚且不能和普通人自相区别, 更何况那些比他们更差的人呢! 倘若一定要等待吕望成为太公以后才任用, 那么千年也不会有太公; 一定要等待管夷吾成为管仲以后才任用,那么百世也不会有管仲。之所以这样说, 是因为人是从名声微小而到名声大震的, 功业是从一点点慢慢积累到很大的,哪有未任职就已经有所成就, 不任用就已经名闻于世的呢?如果懂得了这些道理,那么贤士可以寻求,人才可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