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老当益壮:年纪虽老,意志却更加旺盛。典出《后汉书·马援传》:“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
宁移:怎能改变。一作宁知。宁,岂,难道。移,改变。
白首:指年老。
穷且益坚:处境穷困,意志当更加坚定。语出《后汉书·马援传》:“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穷,穷困不得志,困厄。
坠:落下,坠落。这里指丧失。
【赏析】
王勃于唐高宗上元二年(公元675年)前往交趾(今越南)省亲,途经洪州(今江西南昌),时逢洪州都督阎某在滕王阁上大宴宾客。王勃受邀赴会,笔走珠玉,写成了著名的《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文中,王勃表达了自己积极用世,建功立业的热切愿望。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意思说:年岁虽老,意志却更加旺盛,即使头发白了也不改变初衷;身处困境,信心更加坚定,绝不丧失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王勃这篇序文,之所以千载不朽,不在于它写了洪州的山水之胜,地势之雄,人物之美;也不在于它写了滕王阁左右壮丽的风光,豪华气派的宴会。而在于它在这些场景的描写中,寓有自己的身世之感,命运之叹,流露出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其中,既有年少坎坷的感慨、怀才不遇的悲愤,亦有华年流逝、功名无成的哀伤。而“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一句,真情流露,不假雕饰,却以其豪迈的报国壮志,修德立名的昂扬意气,振起全篇,引起读者共鸣,增强了文章的感染力。
这一句境界高远,声情并茂,极具鼓舞人们奋发向上的感召力,已成为后世警句。而声调之和谐,节律感之强烈,音乐感之优美,确乎是骈体文中言情达意的经典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