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刑少赏,上爱民,民死赏;多赏轻刑,上不爱民,民不死赏。利出一空者,其国无敌;利出二空者,国半利;利出十空者,其国不守。(《商君书·靳令》)
【注释】 一空:即一孔,指一个渠道,一种途径。
【译文】 加重刑罚,减少赏赐,这就是君主爱护民众,民众也会愿意为了赏赐而去献身。增加赏赐,减轻刑罚,这就是君主不爱护民众,民众也就不肯为了赏赐而去献身。赏赐如果由君主一个人来掌握,那么这样的国家就会天下无敌;赏赐如果由君主、大臣两个人来掌握,那么这样的国家君主只能支配一半的财利;赏赐如果由十个人一起来掌握,那么这样的国家就保不住了。
【评说】 这是把国家作为君主的私有财产来看待,说明权力不可以让给别人。法家认为,越是民众害怕和畏惧的措施,越是要推行;越是民众想要和追求的东西,越是要减少。物以稀为贵,赏赐虽然能够收拢人心,但是不能频繁赏赐,以防惯坏民众,失去效力;人们对重刑畏若猛虎,所以更要采取重刑。《韩非子·饬令》也有与此相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