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婴儿相与戏也,以尘为饭,以涂为羹,以木为胾,然至日晚必归饷者,尘饭涂羹可以戏而不可食也。夫称上古之传颂,辩而不悫,道先王仁义而不能正国者,此亦可以戏而不可以为治也。(《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注释】 羹:浓汁。胾(zì):大块的肉。饷(xiǎng):吃饭。悫(què):真实。正:匡正。
【译文】 小孩子一起游戏的时候,用尘土当做饭,用烂泥当做菜羹,用木头当做大块的肉,然而到了天黑的时候就一定要回家吃饭,尘土烂泥可以用来游戏却不可以吃。现在,称道上古时期传颂的东西,虽然动听却不实在,奉行先王的仁义道德却不能把国家治理好,这也是因为那些东西只可以当做游戏而不可以用来治国。
【评说】 佛学院的学生对于佛经的研究最深,然而他们的道行却比不上庙里不识字的和尚;专门研究食物是如何充饥的人,如果不吃饭,可能会比乞丐饿得更瘦。先王的仁义道德,如果不能自己身体力行,而仅仅作为摆设给别人看,或只用于教导别人,那确实如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