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人之身,百万之众,束肩敛息,重足俯听,莫敢仰视者,法制使然也。若乃上无刑罚,下无礼义,虽贵有天下,富有四海,而不能自免者,桀、纣之类也。夫以匹夫之刑令以赏罚,而人不能逆其命者,孙武、穰苴
①之类也。故令不可轻,势不可逆。(《将苑·威令》)
【注释】 ①穰苴(rǎng jū):生卒年不详,姓田,名穰苴,春秋时期齐国人,是齐景公时掌管军事的大司马,所以后人称他为司马穰苴,是我国早期的著名军事家和军事理论家。
【译文】 身为将帅,指挥着百万大军,能够使部队恭敬地接受命令,凝神专心,稳重有序,这是法令严格的结果。如果将帅不能严明刑赏,部下不知礼义,即使据有天下,占有四海之内的财富,也难逃自我灭亡的命运,比如夏桀、商纣这样的暴君。如果将帅在领兵的时候,能以法令为赏罚的依据,而部下没有敢违背命令的,比如孙武、司马穰苴这样善用法制的人。可见,法令不可轻视,由法令而产生的将帅威势也不可以违抗。
【评说】 没有铁的纪律,就没有铁的军队。孙武、吴起、岳飞、戚继光等之所以成为彪炳史册的军事家,就在于他们都能严格军法,身先士卒,严明赏罚。但是兵家的法治思想并未成为主流,相反传统文化中的人治思想强烈,法纪观念淡薄,对此必须予以坚决抛弃。我们有信心建立这样一个法治社会:守法走遍天下,违法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