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仲子兮,无踰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踰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踰我园,无折我树檀。 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将”读“昌”,训“请”,“��”。“子”乃男子之美称、尊称。“仲”:“伯仲叔季”之“仲”。
“墙”:园之墙。“里”:二十五家为一里,每里周围有围墙,以墙为界,以别于别的里。“无踰我里”,即“无踰我墙”,因墙即里墙,而墙内又是园,故“里”、“墙”、“园”一也。
古音“桑”与“杞”、“檀”相押韵。
在内,父母诸兄可畏;在外,人之多言又可畏。
——自《东门之》或《大车》起,都表示女子被压迫的地位与畏怯。从这种口气,可知这种诗是女子所作。旧注家不注意及诗作者之问题。《诗经》中,诗都是集体创作。我们不能找出个别之作家,但可找出是哪一类人作的,可找出作者群。如是,即明其社会地位,从而对于诗有较深的了解。